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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妃太难追》
《魔妃太难追》
李雅绿
90910万字
22715人读过
连载
KKKKKKKKKKK关于食物 装备总重在200斤左右,包含车子本身。其中食物总计100斤左右,分列如下。 主食:糌粑50斤(丢弃一斤),压缩饼干25斤。 辅食:大蒜4.5斤(腐烂半斤),酥油4斤,花生米4斤,盐2斤,麦片2斤(丢弃一斤),紫菜1.5斤,辣椒粉1.5斤,奶粉1斤,白糖1斤,茶叶1斤,巧克力0.5斤,虾皮0.5斤,调料包0.5斤。 食物以糌粑和压缩饼干为主,零食可忽略不计。在羌塘大体力环境下,每日摄取热量至少应在5000大卡,显然食物携带量要达到这一指是不可能的。上世纪早期以斯文赫定为代表的西方人首次触及这片神秘疆域,虽然他们带了大批活羊鸡什么的,但捕猎还是非常重要的补给手段,那时野生动物太多了,也没有现在的动物保护观念。能坚持就不要打动物的主意,再则一个人在没有机动装备情况下猎杀动物是非常难的,没有想的那么浪漫。言归正传,本次旅行每天摄取食物热量有如下四个阶段。 一、克制期,前45天里每天摄取热量在1400大卡左右,大致4两糌粑和2.5两压缩饼干,一些汤料为辅。摄取热量属于中度饥俄状态,下午四点以后基本就无力了。此阶段食物控制的极为严格,以至于45天里消耗的主食才30斤(另有三天意外补给,后文详述)。 二、提升期,由于前期食物控制非常成功,所以总行程过3/5,食物却消耗2/5,因此每日口粮提升至5两糌粑和3.75两压缩饼干。但仅一周后,食物就完全失控了。 三、失控期,从第52天开始,食物完全失控,原因既有生理上的需求,也有精神上的欲望,每天夜不能寐,脑海中总是一幅山珍海味的蜃景。控制力低下时,干吃糌粑粉都能吃掉半斤,如零食般。 四、超控期,第64天开始至74天遇人救助,每天食物热量摄取不足800大卡,少于身体基本代谢量。 从食物种类上可以看出,为了控制负重,食物以热量转换效率高的碳水化合物为主。零食基本没有,花生米都觉得不该带,因为后期会控制不住,花生米会被当做美食很快消耗掉。全程无肉,吃过一次蔬菜,微量元素靠金施尔康。没有动物脂肪的缺点是,抗寒力和身体耐力会下降,例如生活在北极圈的爱斯基摩人,不吃肉是没法长久活下去的。 水,始终是个大问,期间断水多次。后期虽雨季水多,河系泛滥,但水质多混杂不堪,时而无奈。纵观全程,饮用清洁地表水的天数约占20%,融雪和矿水(包括轻度盐碱水、泥沙水等)各占40%。可见若无雪则命不保,当然轻度盐碱水喝多了麻烦是非常大的, 我仔细查看了杨同志的关于食物的帖子,对吃的食物做了以下计算:前45天消耗糌粑18斤压缩饼干12.5斤,45-52天消耗糌粑3.5斤压缩饼干2.6斤,64-74天每天摄取800大卡《糌粑每千克热量为3390》合消耗2.4斤糌粑,那么第52-64天的食物应该是糌粑50-18-3.5-2.4=26.1斤和压缩饼干25-12.5-2.6=9.9斤,这一段时间每天的消耗为糌粑2.1斤和0.82斤压缩饼干,我没有吃过糌粑,不知道一个人一天能否吃得下? 同时也请告知 穿越出来后体重下降多少好计算脂肪代谢产生的能量。 关于汽油的消耗:总共只带8.6升,平均每天仅有0.115升,93号汽油的热值是48MJ每KG,看那边水温不会高于10度,气压低沸点低些,化雪时消耗更多热量,有时还取暖,而且小杨同志有喝茶的习惯,这点汽油够每天用吗? 注意看完第二页再回帖 关于托包问:看到小杨同志带了2个后驮包,2个前驮包,车把上也有一个包,后货架还有一个,我想知道这些包容积分别有多大,物品是怎样分装的,好让我仔细计算各种物品能否装进包里,虽然通过照片也基本上能判断各个包的体积,但有具体数据会更好。 另外从下面照片中可以看出车子有明显的不同,如三脚架下瓶子及捆绑绳不同,后货架绑带不同,多了把铲子,大撑不见了《帖子中得知是你拆的》等,容易让人怀疑是不是同一辆车。 关于轮胎问:看帖得知中途没有换过轮胎,可仔细对比前后期轮胎照片,感觉轮胎花纹有些不同,不知道是不是轮胎磨损造成的。如果轮胎花纹确实不同,而没有科学的解释,那么就说明很多问了,这一点非常重要。还有车和包有时很脏有时很干净,难道中途洗了几次装备吗?最后大家对比中图和上楼图中的前轮托架,看他们的构造是否相同,前车前托架有2根横梁连接到避震杆上,后车只有一根横梁连接,这真是同一辆车吗?本人才疏学浅,希望各学科的馿友从各自专业的角度参与分析,给小杨同志一个肯定。看到N多回复感觉不爽!大家的心理我都明白,假如有一天有人证实这次穿越掺了水分,你们又该做何感想!“逆流之河”77天穿越曾深深的震撼了我!同为“独行馿”很难想象他是怎么完成如此艰难的穿越,可如今留给我的是深深的失望,我相信你到了里面,而且不止一次进入,就算你带了后援,或者分几段完成穿越,你还是受人尊敬的,可你不该编出一个“独自77天穿越”的故事来骗大家,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也许是为了那该死的名利。。。。。。你欠大家一个道歉!勇敢的站出来吧!其实大家就是不愿意相信有假,多仔细看看后面那辆车确实跟前面不是同样的,明摆着的事!一味的崇拜!对我用最恶毒的语言也无法掩盖事实的真相!只能说明你们更可悲! 又发现新证据,大家仔细看图中的防潮垫,数一数上面的凹凸花纹,这是2张不同的防潮垫!经再次查看,这个证据站不住脚,失误了。 很晚了!休息了昨晚失误了,今天继续找证据,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着急。 63天前货架是好的64天前货架是好的67天帖子中原文: 还是坚持着,推了三百多米,猛然把车一摞,骂了句,还真以为我是玩杂技的啊!然后回头去找拆散的车架。把车拼好,能拆的零件都拆掉,剩链条搞不掂,又回头找拆炼器,第一次用,兴奋,以为很精密很技术,很快捷的把链条拆了。这时又发现,后货架一侧断了,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了。6MM钢筋,在螺丝间都加了橡胶垫片,避免硬连接的金属疲劳,极端的环境下还是不行。前货架也是用6MM钢筋焊接的,除了绣,一切都好,负重不多了,驮包置前,轻物置后,够用了。 今天,是自行车的崩溃之日,最具崩溃代表性的不是轮胎或钢货架,而是脚撑。很有故事,道来。因为去年羌塘之行深刻意识到拍照很辛苦,原因之一就是要把自行车放倒、再扶起,看似简单,却极耗体力精力,流失很多拍照机会。一般的单脚撑基本上瞬间弯,钢制的无法保持大负重的自行车平衡,所以特地寻了一款类似摩托车的双叉中架脚撑,试验很不错,可羌塘实际地貌是不适合的,地太软,脚撑难以平衡,所以一次未用,但又拆不下来,(由于其固定结构很顽固,又没带匹配大扳手,尝试无数次无用)。每每看着这脚撑,觉得委屈,两斤多重的无用货,早知换成备用鞋。也是在今天,奇迹发生,脚撑松动,两端螺丝用手就拎开了,终于卸了这负担。 晚上又失眠,除了想吃的流口水外,还想着脚撑的重量可以换些什么好吃的带。 原文第一段最后一句说前货架一切都好,第二段第一句说最具崩溃性的不是轮胎或货架,而是脚撑。下图已经明白证实前货架有一边中间梁没有了。现在可以肯定前左货架坏了吧! 73天照片显示货架却是好的,怎么说法,难道带了电焊机吗?关于我的私人情况吗?以后大家就会明白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一些与我有过节的人故意断章取意趁机攻击我,我坦然面对。。。。。。我现在没有精力理那般小人。 去山里转了2天出来,没有上网,今天继续找证据,刚才从藏羚羊群的图片看出点端倪,可是帖子已经用文字把漏洞封了,在很多有漏洞的地方,帖子总能用文字修补。。。要找到更多的证据恐怕需要花更多的时间。不过通过搜索知道有很多科学考察队和其他人员进入过里面,相信会有解开谜底的那一天,我会继续努力寻找证据,绝不会中途停止。看你们这些可怜的人!人肉我又如何,没有办法推翻我的观点只能采取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人肉也不详细些,我是买不起装备的人吗?我是没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吗?特别要鄙视那些桂林本地的混帐东西,就因为我来自阳朔乡下,创建了桂林先行者户外AA群,抢了你们的饭碗,盖过了你们的风头,你们就想方设法搞臭我,你们能办到吗?我们桂林先行者户外群为什么能不断状大,能健康成长,我为什么能受到群友的爱戴,为什么你们不想想原因呢?你们不是很会人肉吗!为什么搜不到我上周末的行踪呢?难道你们瞎了眼看不到桂林先行者几十人的队伍行走在香花岭古
最新章节:
第521章
兰博基尼
(
2024-05-07 15:59:11)
更新时间:
2024-05-07 17:03:32
卢原士
“百感交集!”这是出发前,大家做出发感言时我说的话,没想到,五天的穿越,我才真正体会她的含意! 我来过,我走过,我体会过;我爱过,我恨过,可是我知道,在这条路上已经无法回头了。 雪山沟位于天山西部伊连哈比尔尕峰南麓,东距独库公路乔尔玛120公里,西距尼勒克80公里,北与乌苏古尔图镇接壤。两者之间有一条神秘的马道鲜为人知,在过去的岁月里它是南北双方马贼经常出没的地方,随着马贼被不断的打击,这条马道渐渐被人们忘记....... 这条线路是伊犁行者户外于2012年7月探明走穿,因其穿越难度仅次于狼塔C线,故而命名为:小狼C。 从知道这条活动的路线到我参加中间差不多有两个月的时间,其实我不曾犹豫,我只是没有准备好。从五月份第一次知道户外,到走这样的长线我只有三个月的时间,没有走过一条一天或是两天的短线,我为自己的这个决定一直不安。不是不相信自己,是我不知道出去后到底会有多少的不可预知。感谢五味瓶,是他一直鼓励我,耐心,细致的解答我的各种问。 活动是8月9号——13号,这个日子对我来说,真的不是好事。一直在咨询有经验的驴,我要不要采取措施让我的经期推后,各种说法的结果是对身体不好,我做着顺其自然的准备。7号,我出发去伊宁市,一路的不顺,眼镜丢了,早餐没了,车在半路抛锚了。。。我告诉自己:好事多磨。8号凌晨5点,我到达伊宁市,安顿好住宿地天已经麻亮了。这几天一直感觉经期要来,这个让我纠结,一早出门去了药店,毫不犹豫的买了短期避孕药,在药店就吃下了,希望可以将经期推后。这一天,热情的米菲一直陪着我,准备着临行前的小东西。去拿了给每个人分配的食物,5公斤。 其实我一直很混乱,已经有两天的时间了,我不知道如何写下这五天的经历,不知道如何下手。就是连最简单的记录,我都做不到。。。活动领队:孤魂 雪杉 五味瓶参加队员:尘烟(父子) 塞外の西风 黑骏马 米菲 七彩 过客(母女) 张单 谢 星星 咖啡不加糖(夫妻) 柠檬树孤魂。被伊犁的驴友们亲切的称为:驴爹。伊犁户外的领队之王,非他莫属。55岁的他,全队负重最重。遇有险境总是一“驴”当先雪杉。一直走在最前面探路,大家的方向。本人一直觉得他很文艺,戏喊他文艺青年。歌唱得很好。伊犁当之无愧的领队之首。摄影大师。五味瓶。大众情人。耐心,细致,周到,伊犁户外的后起之秀。 尘烟父子。尘烟是我们这次的摄影,我的图片很多来自于他的作品。儿子苏涛,90后小伙子,很坚强。父子俩曾骑行独山子--库车217线。塞外の西风。话不多,但很细心。与我一起在队前走了三天。强驴一个,头一天晚上精疲力竭,第二天早晨依然可以走在队前。黑骏马。强驴一个,话也不多,但会为大家默默做事。他、我和塞外の西风,相互鼓励在队前一同走过三天。米菲。很有女人味,性格很开朗。过河时总是会喊:“唉哟!妈呀!”七彩。很细心,很会照顾人。每天晚上扎营后,总是默默的协助驴爹为大家准备晚餐。过客母女。队中年纪最小的女孩子静静,只有十四岁。可谓小强驴。张单。很帅气的小伙子。咖啡不加糖夫妇。一对在路上结下的姻缘夫妻。相互的爱好,相互扶持,一起走过。柠檬树。只为曾经走过,路过,经历过,我独自一人与伊犁的驴友们一起感悟了五天。一生都不会忘记的五天。 谢。不知道应该算是新疆人还是湖南人。19岁前在伊犁,19岁后去了湖南,现在又回来。她自己说,在湖南她不是湖南人,在新疆她也不是新疆人。强驴一个,穿着一双不是走长线重装的鞋,走了五天长线重装。星星。真正的强驴娃子一个。看着探路的雪杉的脚后跟走了两天,跟着翻达坂的驴爹第一个翻过最后一个达坂的女孩子,在读高中生。大家都建议孤魂和雪杉收她做关门弟子。 第一天(8月9号) 早晨六点半,米菲打电话叫我起床。七点多一点,我们已经来到了集合地点。大家整装准备出发了。孤魂果断的让我卸下了帐篷,说女人坚决不背帐篷,我很感动,这是为了给女人减负。我们一行十七人坐着大巴车先是来到尼勒克,然后转乘一辆50年代生产的六驱嘎斯车朝山里进发了。在这里不得不特别交待一下这辆六驱嘎斯车,我们进山的头天晚上下雨,路上满是泥泞,这车牛X到遇沟过沟,遇坎过坎,遇泥泞深陷地过泥泞深陷地,遇坡爬坡,由于它的给力,我们少走了四公里的路。集合。整装待发。。。到达尼勒克转乘的牛X六驱嘎斯车装车,装人,装驴瞧这范。。。大哥大呀这路对这辆牛X的六驱嘎斯车来说如履平地骑马的牧民、跟随的牧狗,眼望着一车兴奋的驴,不明就里到达二牧场目的地,全体合影,我们的五天将从这里真正开始简单的午餐居然有卤鸡吃,那是相当的给力呀大家收拾装备,上包,出发。。。行走的第一站,过河,还好有横木,走过这段独木桥就回不了头了。在这里,我要特别感谢孤魂大哥,因为我有恐高症,假装很镇静的我,无比惶恐,是驴爹牵着我的手,走过了这第一站,让后面的我坚定无比的战胜着自己。沿着这样的马道,我们走向大山深处渐入密林稍作休息。后面的人马还未到,开路的雪杉又上路了第一天,这样的上坡大家走得还算轻松第一次过河失败,水大,水急,孤魂怕女人过不去,放弃了这个过河点,继续寻找过河点上天庇佑。在第一次放弃的过河点上游不远处居然有一横在河面上的松木,孤魂和雪杉选择在这里过河,免去了大家的冰冻之苦。孤魂依然一“驴”当先。过河后大家稍作休整沿着河道大家穿行在密林中山中的野果山花烂漫,无人欣赏她也开得如是娇艳野果扎营。准备晚餐。驴爹是大厨,五天里都是他为我们准备丰富的晚餐。户外的男人们都很细心、周详,一扎好营,男人们就会先烧上开水,让我们这些女人们喝上暖暖身子,也会在瓶子里灌上热水让我们放在睡袋里暖脚驱寒。在这样无人的松林深处,我们这些女人们体会着、享受着男人们的百般呵护。驴爹出发前给大家炒了一大锅的肉哨子。我们五天的营养美味。瞧!咱的作料还全活着呢吧茄子炒肉专为素食者炒的葫芦 在路上采的蘑菇,直接蘑菇炒肉了各种吃,那是相当的香呀餐后小酌两杯,既驱寒又暖身。在这里五味瓶深情一唱,歌声在这寂静的山林里份外的悠扬 第一天路程不是很远,孤魂和雪杉说第一天让大家热热身,不能走太多的路,不能让大家拉伤。很细心的领队。驴爹给每个帐篷发了一瓶红花油,睡前再三交待我们把关节各处都擦擦,搓搓,既可解乏,又可驱寒,说这山里湿气重。说实话,第一天,我的两个肩膀和两边的胯就隐隐地疼,按照驴爹的说法擦了红花油。钻进帐篷,寂静的山林里不远处河水冲撞岩石的声音一直在耳畔,一直的失眠依然困扰着我,一夜无眠。。。(待续) 第一天,行程八公里,海拔上升336米。我们五天重装徒步的起始点塞口阔拉沟口海拔1980米,晚上8点扎营点海拔2316米。第一天的行程写完,我就写不下去了,因为不是自己想要的,不满意。语言不满意,图片也不满意,相机在我包里几乎背了五天没有拿出来过,原因只有自己知道。。。每天都真的好累,根本没有一点点想要照相的冲动,笨重的相机挂在脖子上实在是个累赘。。。唉! 第二天(8月10号) 几乎是苦等到天明,七点半,驴爹的一嗓子:起床了!拉开了这一天的一幕。钻出帐篷,外面很冷,天已大亮,高大的松林中,点缀着我们那几顶绚烂的帐篷,氤氲的空气和天光。潮湿的空气吸入肺中,冰冷、畅快。山花仍旧烂漫,今天是一个好天气,上天垂爱着我们这一群痴狂的驴。这个早晨我还能做到洗个脸,刷个牙,还细心的梳了一下我的小辫,在以后的几天里,这一切都免了,离冰川越来越近,河水越来越刺骨,我连碰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早餐既简单又丰盛。奶茶、豆浆、馕、肉。由于没有睡好,我毫无胃口,塞一嘴巴的食物,就是咽不下去,米菲、五味瓶一直在劝我多吃点,不然没有体力。真心谢谢他们。八点半拔营出发。这一天,我们又过了一次独木桥,过了三道河。而我,很幸运的过了两道河,还都是五味瓶把我背过去的,这两道河是我们过的水流最急、最深的河,每每想到此,心中的感激之情真的不能言表,没有经历过的人真的体会不了,在河水中多走一趟是多么的痛苦,对自身的伤害又是多么的大,站在刺骨的河水中,感觉到的是钻心的刺痛。而这些男人们要来回走好几趟,背人,背包。 而我之所以能少过一趟河,那是我第一次体会到,人原来可以离死亡那么近,那么近,只需要脚下一滑。。。当大部人还没过完河时,我和黑马跟着雪杉已经又上路了,沿着河道继续走,雪杉一直想给我们再找一处地方,试图不下水就可以到河的对岸。我没有想到就是这样的一跟,让我第一次知道“户外有风险”这句话的真正意义。当我们沿着河道走时,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过河点,而前面又无路可走了,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爬上左侧很陡的山坡,浅露的草皮,打滑的沙砾,感觉垂直八十度的坡度,我几乎是全身趴在山坡上爬行,就这样,身后很重的包依然有随时都会把我拉下山坡的感觉,手没有可以扶,可以抓的地方,脚没有可以踩,可以扒牢的地方,看着雪杉和黑马过去的地方,我却没有可以下脚的去处,在那一刻,惶恐油然而生,一身的冷汗,看着向山下滚落的小石块,我感觉那就是我自己,只要一个不小心,只要脚下一滑,可能连一声惊叫都来不及发出。。。当我终于爬上山坡,对着黑马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是再爬一次这样的山,我就不是人。黑马无语的笑我,看得出来,他也爬得很惊心。而这句话,在第三天里,得到了很好的验证:我只是一头驴,一头强悍、倔强的驴。。。 所幸的是孤魂领着剩下的大部人马,没有跟着我们爬那个山坡,他们选择了在山坡下过河,这是英明的孤魂做的最英明的决定。第二天过独木桥,大家已经没有惊心动魄了,都过得很从容。孤魂给每个过桥的驴们交待着要领。男驴们都拿着两个包过桥,女人大多都是不负重过去的。我也已经可以过得很从容了,过之前孤魂跟我说,手千万不要放开绳子,不论遇到什么情况都不要松开抓着绳子的手。那一刻,我知道,原来大家挑战的都是自己,自己才是自己的敌人。而我跟自己过招,胜了一个回合。五味瓶最后把我的包背过了河。感谢伊犁的男人们。继续上路,松林渐远了终于有了稍微平坦点的路,开始有了裸露的岩石,说明我们的海拔在一步步升高护山金牛?看谁敢从此过。。。走这段的时候,一直有一头牛跟着我走了很长一段路,吓得我要命,一直怀疑是不是我穿的衣服的原故,所以这段路,我脚下可是生风一般呀,感谢牛大哥了这马。。。这牛。。。绝了过河。这是过的第一道河,河宽,水流急,河水深。难度高。感谢五味瓶,将我背过了河。趴在他背上我都可以感觉到水流得很急,他脚下走不稳。咖啡背着两个包过河,河水太急,他脚下站不稳,在这里摔到了河里,还好人没事,只是冲走了他的一双鞋。可见这看似平缓的河面,其实水流很急的过完河,休息,简单的午餐。继续上路,今天的任务还没有完成。一步步朝冰达坂进发裸露的岩石更多了在这样的巨石间,我们走了很长时间。会当凌绝顶沼泽里湿湿苔藓上开的小花。生命有时真的很惊人,你看开的多惊艳不知名的花开在这湿漉漉的湿地里,也不忘展现自己的美草地大片退却,空气中的冷气提醒着我们,离冰川越来越近了这泉水,入口甘甜我无语了。。。小花踩上去软软的,下面都是水这红配绿咋就这么美呢顽强的生命在哪里都能开出醉人花来,顽强的生命在哪里都可以展示自己的美丽。在我爬坡的时候,大队人马正在过的第三道河看来河水依然很急,大队人马过河时,我们已经在另外一个山头了。胆战心惊后,小憩一会,给自己压压惊。 过河扎营。 第二天的晚餐是面条、三菜。五味瓶知道我不太吃肉,专门炒了素莲花白早早给我盛了出来。当我把黑马下的挂面拌在碗里,我依然毫无味口,一碗饭从头吃到尾。说实话,由于海拔太高,面根本就煮不熟,然然的,黑马看出了我吃不下去,一个劲的跟我说,必须吃完,必须吃完,不许剩饭。驴爹也看出我吃不下去,叫我过去把蒜苔炒肉的热汤给我盛了些,米菲、五味瓶都在劝我多吃些。现在想起,我依然满含感激的泪水。大家如亲人般的关心,呵护着我。在这里我真心谢谢一起走过的伊犁的驴友们,是你们让我体会到户外真的亲如一家。谢谢你们!!白天跟五味瓶说起我睡不着,让他晚上把手表给我,我只想知道夜的时间走的有多慢,睡前五味瓶专门把他的表给我,虽然由于没电,那表我啥时候看都是一点半,但这一点也不影响我对伊犁驴友的感激。(待续) 第二天:行程14公里,海拔上升930米。(扎营地海拔3048米) 第三天(8月11号) 第三天,依然是七点半,驴爹的一嗓子:起床了!拉开了这一天的序幕。早晨的山中,依然是个好天气。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城市的狼烟。吸入肺中的是大自然再清新不过的氧气了。简单的早餐后,大家整装出发。对于这一天,我的思绪、我的记忆一直很混乱,记得最清晰的就是翻冰达坂(3670米),在我感觉中是又一次体验了生与死的距离。这一天过了四趟河,冰川下的河水,依然钻心刺骨的疼。这一天我冻得几乎失温,夜晚睡在四周都是水的河床上,一晚上都是冰冷,感觉身子底下都是水,一晚上我都将手垫在腰下。漫山遍野的小花生命在这里释诠真正的高山雪菊 天地的尤物漫山遍野的雪菊高山野罂粟点点滴滴的小花点缀着这高山之巅冰川就在眼前了绿草、岩石、碎石破、千年的冰川娇艳向冰川一步步靠近跨过这冰川河流、走过这草地([]
王淑惠
乌孙是公元前二世纪崛起于新疆伊犁河流域的西域古国,鼎盛时期人口达到63万,一度成为西域三十六国最强大的国家,在伊利草原留下了悠久的璀璨历史。东汉末年,乌孙内乱国势羸弱,在鲜卑的攻击下退入葱岭散居,至今天山深处还残留着乌孙古城遗迹。 乌孙向南越过天山沿塔里木河东行直至长安,是乌孙与汉朝使团、商队往来的通道。乌孙(包扎墩)古道与夏特古道相距近200公里,均是连接天山南北的通道,被统称为乌孙古道。 60多年前,一支军队成功连穿了两条古道,1946年,已经控制伊宁地区的三区民族军制订了南北中三线作战计划,南线作战部队于1946年6月从伊犁州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出发,翻过包扎墩达坂,穿过130公里长的乌孙古道越过天山进击南疆,攻占了拜城和温宿县,在攻打南疆重镇阿克苏失利后,又于10月突破国民党军队在夏特古道的阻击撤回北疆。 我们计划重走60年前的这条行军路线,先从北到南穿越乌孙古道,再从南到北反穿夏特古道回到北疆。 这是一场没能最终完成的旅行,当旅行戛然而止的那一刻心中满是沮丧。无奈和惆怅渐渐淡去,伴随着记忆的回放,那些不断泛起的点点滴滴却总是试图提醒我,这已经是一场完美旅行。 利空出尽是利好 研究路线做好攻略,接下来就是招兵买马,每年的寻伴总是个难,今年也不例外。原计划组建六人队伍,可是折腾了几个月,临到出发前一个月才勉强凑够四个人。 以前每一次旅行都没有超过两人,所以四人的庞大队伍已经让我很是满意,不过,即使是这样低水平的满意也没能持续多久,出发前第9天,一个队员因事要求退出。通常情况少一个人也不打紧,在人数问上我早就习惯了随遇而安,但走这条有些风险的线路,少一个负责技术和安全的核心队员,简直就是釜底抽薪。剩下两位同伴让我心里直打鼓,一个是价真货实的路痴型傻走驴简单,另一个是对线路毫不关心的摄影迷老米(米老鼠)。 简单一门心思痴迷于走路,但从不去关心怎么走,她说看到攻略和地图上的花花碌碌就头晕的厉害,我也就没强逼鸭子上架。 老米忙着研究负重拍片功略也不会去关心徒步攻略,老米这是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为了凑够人数,在我软硬兼施的动员下好不容易才把他给拉入队伍,他原本不是路痴,处于对二十年老友的盲目信任让他自甘堕落成了路痴。 虽然都是两眼一抹黑,路痴甲和路痴乙却具有强烈的革命乐观主义精神,他俩意见高度统一,“队长,怕啥呢,走不通回头是岸。”很干脆的把一大堆烦恼丢给了我。 去年穿越乌孙古道的小蜜蜂特意叮嘱我,三个人过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基本不可能,那些溜索绑在离地近三米高的树干上,人手太少很难把人托举起挂上溜索,除非你能像猴子一样爬树。在那些纠结的日子里,不止一次梦到自己出现了严重的返祖现象。 纠结的日子里利空消息传来,科克苏河上的溜索已经被洪水冲断,线路受阻,于是紧急研究备用路线方案——绕道溜索上游木桥多走两天多翻三个达坂完成穿越。 备用方案还没捂热,更大的利空接踵而至,而且是坏事成双——溜索上游所有的木桥都被洪水冲毁,必经之路科克苏河已经无法逾越+夏特大冰壁断裂,线路有大变动。 这些不能回避又没法证实的坏消息让人头疼,我试图把这些重大利空与甲乙同志分享,两同志沉浸在徒步装备购置和摄影器材添置带来的网购快乐中,显然无暇它顾,不过他们的意见仍然很统一,“队长,别怕,走不通回头另找一条路走就是。”似乎天山里通向南疆的坦途多如牛毛。 我只能心怀侥幸的安慰自己——兴许,利空出尽就该是利好了吧。 反复研究路上可能会遇到的困难,保护措施也独个儿演练了好几次(甲乙同志都很忙,没空参与),心里还是忐忑不安,骨灰级路痴已经指望不上,只能叮嘱自称地理高考98分(20年前还是100分制)的老米认真研究攻略,我想,路上有个人商量总是能壮壮胆。 第二天,老米兴奋的告诉我,“攻略看完了,搞半天才弄明白我们队伍是先走乌孙再走夏特呀!”说完顺便问了一句:“背几个镜头合适些?三脚架带哪种?”直接打消了我拉人壮胆的幻想。 出发前了解到今年还有几支队伍进乌孙,一交流才发现很不对劲,几乎每支队伍都是经过多次拉练层层筛选淘汰才组建起来,对这些队伍来讲,走过墨脱就自称强驴的人连参加拉练的资格都没有,选拔队员的准最低也是特种兵级别。 回头再看我们生拉活拽勉强凑成的队伍,怎么看怎么像草台班子,不过心里还是暗自庆幸,幸亏我们是今年第一支溜进山的穿越队伍,否则在路上遇到特种兵,民兵们多半都不好意思招呼。老米老友第二次徒步第一次负重 八卦城 9月19日清晨8点35分,从乌鲁木齐出发的5815次列车驶进伊宁市火车站,提前联系好的王师傅(王正林13519993637)已经等在火车站门口,坐上车就直奔徒步起点——特克斯县琼库什台村。 特克斯是乌孙古国夏都所在地,现在的特克斯县城始建于1938年,因完全依据后天八卦图建成而得名八卦城。 据特克斯县志记载,南宋嘉定三年,道教全真七子之一的丘处机应成吉思汗的邀请前往西域,在游历天山的途中,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龙脉”,丘处机用后天八卦图确定了坎北、离南、震东、兑西的八卦方位,这就是特克斯八卦城雏型的最早传说。 1936年,新疆军阀盛世才的岳父宗秋浚调任伊犁屯垦使兼警备司令,精通易理的宗秋浚也发现了特克斯这块风水宝地,他亲自设计了八卦城图,1938年,特克斯县县长班吉春开始主持修建八卦城。 八卦城堪称《周易》八卦学说与城市规划实践完美结合的经典之作,八卦城以城中心花园为太极“阴阳”两仪,按八卦方位向外辐射八条主街,每条主街长1200米,每隔360米一条环路,一环8条街,二环16条街,三环32条街,四环64条街。这些街道按八卦方位形成了64卦,整个八卦城栩栩如生的演绎了《周易》学说的深奥内涵,简直是建筑史上的奇迹。进山前在特克斯县最后一次进餐,所以这碗大号牛肉面端上来后,我又另添了一份牛肉和一份面条 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从特克斯县出来很快进山,拐进河谷,眼前的水电工地干得热火朝天,面对挖得乱七八糟的道路,王师傅有些傻眼,他说去年来的时候这里的河谷静悄悄。 一辆水泥搅拌车突突的开过来,开车师傅竟然是王师傅的熟人,一阵寒暄后,在他的指点下东绕西绕终于绕上进山的碎石路。 百无聊赖中,简单竟然破天荒的关心起线路来,听到简单漫不经心的随口一问,老米立马来了精神,临时抱佛脚掏出功略开始认真讲解起来。忙着现炒现卖着意卖弄的老米,显然没注意到简单已经听的昏昏欲睡,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路痴甲培训路痴乙。” 老米讪笑着住了口。 琼库什台村 翻过山口,蕴积已久的乌云终于垮下脸,雨开始下个不停,山谷里浓雾弥漫,能见度极低,王师傅紧握着方向盘,汽车缓慢滑行在泥泞的下山道上,雨雾中我们抵达了徒步起点——琼库什台牧业村。 下车后,开始重新打包收拾,一群哈萨克牧民迅速聚集过来,围着我们指指点点议论个不停,出发前拍合影时,看稀奇的牧民们呼啦一下涌进镜头,毫不客气的把几个穿越主角给生生挤到角落里去。 下午三点半,我们在淅淅沥沥的雨中出发。出发前的合影,牧民成了主角,中间这位大汉颇有点舍我其谁的气势 甲可思摸 雨雾在山谷里快速涌动,山林溪流忽隐忽现,我们沿着湿滑泥泞的马道往山谷深处走去,出发后老米显得很兴奋,拿着相机拍得很起劲,泥泞马道上左右穿插频频按动快门,尽管镜头上已是水珠点点,还是时不时的来个雨中静物特写,队伍走走停停简直就像是幼儿园的春游。 琼库什台村是哈萨克族牧民聚居点,不时有骑马牧民赶着牛羊回村,入秋后天气渐冷,天山深处的达坂已经积雪,牧民开始从深山牧场往村子里撤,牛背马背上驮着大捆大捆的家当。 沿途牧民总是向我们投来好奇的目光,路上临时抱佛脚学了一句哈萨克语的“你好”——甲可思摸,这下终于能派上用场,于是见人就是“甲可思摸”,把迎面而来的牧民挨个“摸”了一遍,尽管“摸”得很认真,老米有时还帮着“摸”,有些牧民甚至连“摸”了好几遍,我们殷勤的劳动却没有收获热情的果实。 大多数牧民骑在高头大马上傲然斜睨,神色冷然,骑马的看不起走路的我能理解,自古以来,骑兵瞧不起步兵本就是一种光荣传统。所以,偶尔有骑兵点点头就会引来我们使劲的“摸”,偶尔有骑兵赏脸回“摸”步兵一下,这一“摸”总是让我很激动。驮着全副家当回村的牧民,这头牛长的有些喜剧,像是戴着白色面具 再来一次? 进山的道路沿着溪流左岸缓慢爬升,穿出树林,雨水更加稠密,茫茫白雾笼罩着山野,哗哗的流水声回荡在山谷。 云雾中行走,我们对风景的期待已经降到最低准,偶尔浓雾倏忽散开,那仿若施舍般显露出来的茵茵草地和山谷木屋,总是引得我和老米手忙脚乱,很没出息的抢着掏相机。 斜坡上马道泥泞湿滑,泥浆被牲口践踏得一团糟,所谓马道,现在看起来就是马走起来很爽,人走起来很不爽的道路。不愿在泥浆里深一脚浅一脚的踩,改走上斜坡草地,不料绿茵草地积满水更加湿滑,暗藏杀机。 没走出多远,支撑脚一滑,身体陡然歪斜,肩上压着70斤的重量,担心受伤不敢硬拧,把相机紧搂在怀里,侧身重重的倒在泥水里,慢慢的爬起身,已成了个泥人。 老米和简单呆呆的看我表演,连忙转头问老米:“拍照了没有?”两人连连摇头,看到我遗憾的表情,老米说,“或者,你再来一次?”斜坡草地,看上去很美,狼狈不堪的从地上爬起来,满脸是泥 邀请来得太早 爬上山坡,道旁木屋里走出一个年轻女子,在雨中径直向我们走来,用生硬的汉语招呼着:“休息不?吃饭不?”反复问了几遍又用手做出扒饭的动作。 走在山谷里,沿途擦身而过的牧民都显得很冷淡,突然走出个年轻女子这么热情的邀请,巨大的反差让我有点受宠若惊。 通常在旅行途中,别说这样热情的邀请没法拒绝,即使是蹭吃蹭喝的机会偶尔乍现,都会让我忙不迭的扑上去。 回头看看老米和简单,他们对年轻女人的热情邀请显得无动于衷,的确,年轻女人的邀请来得太早了些,即使在冰冷的雨水中走路很不爽,可是才走一个多小时就让他们停下来吃喝享乐,老米可能无所谓,简单多半打死也不从。 悻悻婉拒了女人的热情邀请,继续向雨雾弥漫的山谷深处走去,走出很远,还心欠欠的频频回头张望。 路痴定律 雨水无休止的倾泻,内衣已经湿透,气温降得很低,就在卸包吃馕那一小会儿功夫,双手很快就冻僵,连馕饼都拿捏不住。 走到近7点半,道旁又是一座空置的木屋,新疆的天空到9点钟才全黑,拿不准天黑前还能不能遇到木屋,这样的坏天气在泥泞的草地上扎营简直就是一场悲剧。 在木屋里扎营,老米没意见,简单却很不乐意。 简单已经冲到前面很远,被叫回来时满脸的不情愿,她说刚开始兴奋起来,状态正好走的正带劲就叫停当然很不爽。不情不愿的卸下包,简单还舍不得进屋,带着没走满意的无奈表情,独个儿在雨中转悠了几圈又主动提出去河边提水。 简单高高兴兴提着水桶去河边继续过瘾,我和老米燃起篝火,身上的衣服都快烤干,简单还没回来,心中有些惴惴不安,正准备出门找人,简单带着满身水汽闯进来,满脸惊惶地说:“糟糕,迷路了,差点我就回不来了!” 到100米远的地方打水也会迷路?我和老米面面相觑,都有点回不过神来。 细问才弄明白,简单来到坡下的小溪,装满水桶掉头就走,走到一个断崖边才发觉走错了路,既然已经走晕了头,路痴驴肯定弄不明白自己走到了哪里,也弄不明白自己是怎么走到这里来的。呼喊了几声没有回应,简单这下慌了神,提着水桶东奔西跑,却总也走不出山沟,后来糊里糊涂从某个地方钻出来,看到木屋才好不容易摸回来。 “打水后你怎么就没按原路返回呢?”老米觉得不可思议。 “转过身就糊涂了,以为走的就是原路哒,每次都这样,只要我认为方向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弄错了。”简单一脸的无辜,显得很委屈。 老米是第一次领教简单的路痴绝活,很有些后怕,“早知道这样,应该把救生哨给你带在身上,迷路了就吹哨。” “哨子解决不了问,以后简单去打水得给她配个向导。”路痴驴的路痴本色我曾经深刻领教过,已经是有点见惯不惊,不过看到老米对简单的路痴本质认识还不够深刻,忍不住开口提醒他。 经过了这茬,对路痴驴的保护开始形成制度,行进队型严格固定——我开路,老米收队,简单夹在中间。同时明确了三条纪律——绝对不允许简单冲到队伍前面或在队伍后面逗留;行进途中,必须确保简单始终处于我和老米至少一人的视线以内;绝对禁止简单同学的营地活动超过视线范围(嘘嘘除外)。 这才刚出发,简单就给我们来了个下马威,路痴定律随之出炉——只要简单认为是正确的,那一定已经错了。 英俊少年 清晨,雨过天晴,浓雾依然弥漫山谷。 收拾出发已经10点钟,一个哈萨克少年骑马追上我们,超越后却并不远去,就呆在前面三五米的地方慢慢催马前行,英俊少年显得对我们很感兴趣,坐在马背上回转身,眼神直勾勾紧盯着我们。 “甲可思摸。”连摸几遍没有反应,英俊少年马背上回身的姿势仿佛凝固一般,依然是直勾勾的盯着,始终保持在我们前面一点走着,颇有点带路的意味。 其实,沿途的哈萨克牧民虽然冷漠,却总会不由自主流露出对旅游者的浓厚兴趣,虽然长居深山不善交流,脸上总是一副冷漠表情,但身体语言却暴露了他们的内心想法。 通常牧民远远看到我们多半会早早的挺直胸膛,在马背上坐的笔直,经过身边时突然催马加速,快速跑出一段再潇洒的勒马回头张望。 这个英俊少年也不例外,尽管骑在马上就像一尊雕塑,但看得出雕塑对我们的兴趣是相当的浓厚。 死的比活的管用 马道从山坡上切到山谷溪流边,一座木桥横跨溪流,另一条路沿溪流左岸通向山谷深处,“包扎墩,这里?”我指着木桥试探地问少年,少年很快做出回应,使劲的摇着头,再问了一遍,少年还是摇头,还抬手指了指左边的山道。 其实攻略上写的很清楚,过桥是正道,不过,攻略是死的,人是活的。 相信人还是相信攻略,这是个问! 后来回想起来,提出这个问,就已经是脑子被驴踢了的表现。 心里拿不准,指着木桥又问了一遍,少年坚决的摇摇头,催马走上左边山道停下来等我。 少年很执着的等在前面,犹豫了半天跟上少年,爬上草坡,少年脸上绽开了笑容,竟然哼起曲子来,拍着马鞍冲我招招手,示意让我上马。 我回头示意简单,简单很不屑的摇摇头,这下少年兴趣马上发生转移,掉转马头紧随简单身旁行走,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简单,曲子哼的更起劲了。 翻过山坳,浓雾中传出犬吠声声,木屋前几只牧羊犬作势扑咬,一个汉子应声出门喝止。看到我们,汉子显得很激动,手舞足蹈抛出一长串话来,他越激动我心里越拧巴,因为他的汉话太拧巴。 果然,我们走错了路,虽然人是活的攻略是死的,不过这次死的显然比活的更管用。 好不容易逮着个能开口说话的牧人,连忙拉住他询问科克苏河上的溜索。 “不在,没有了。”汉子连连摇头。 “桥?木桥?在不在?” “不在,冲走了!” 汉子的回答让我心里一沉,老米和简单心态很好,“到了河边再说吧。” 汉子叫来一个老汉,指着树林方向,让他带我们抄近路插过去。 光线的诱惑 随着老汉跨过独木桥,翻过山坡,走出树林,眼前豁然开朗,宽阔的斜坡草地一直延向浓雾弥漫的山谷。 告别老汉,顺草坡而下,遮蔽山谷的浓雾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牵引,大幕般缓缓向上提起,山谷里的草甸、木屋、牛羊从大幕下一点一点显露出来,阳光星星点点洒落草场,沉睡的大地开始苏醒,盎然生机在起伏的山峦间涌动。 由衷的喜悦在心里流淌,我踏露而行,缓步走进慢慢显露的梦幻世界。晨雾的帷幕慢慢拉开,云雾渐渐散去时的光线那么迷人,我和老米像中了魔似地,频频举起相机按下快门。 帷幕吊胃口般走几步就拉开一点点,云雾一点一点的拉开,阳光一点一点的洒落,大脑已经停止了运转被视觉支配着,恍恍惚惚走上几步,就举起相机按下快门,三步一停,五步一顿,一点一点被诱惑着迈动脚步。 这段路程的记忆很模糊,或者当时脑子里本就已经是模糊不清,简直就是一段魔幻的演绎,恍惚中已经不是在行走,似乎化作了一股快乐的溪流,从山坡上缓缓淌进雨后初晴的山谷牧场,就像一个蹩脚的后期剪辑作品,上一个镜头里我还在山坡上面对着茫茫白雾,下一个镜头切过来已经站在仙境般的谷地四处张望。 雾气渐散,阳光一缕一缕穿透云雾,仿佛带着重量般冲坠到山谷草地,草尖上密集的露珠在阳光映射下精灵般熠熠生辉,仙境一样的通透色彩在山谷里流动,清鲜的青草芳香,湿润的泥土气息,伴随着袅袅缥缈的薄雾在草地上飘荡,沁人心脾。 都是迷路惹的祸 几道栅栏挡在面前,牧场上忙碌的妇人走过来指点我们从栅栏低矮处翻进去,刚落地,她的老公从木屋后转出来,热情邀请我们进屋喝茶。扔下背包径直往屋里去,我不敢客气,怕一客气就把机会给客气掉了。 汉子叫卡德拉洪,他一眼瞥见我手里的相机,伸手就把老婆拉到面前,问我:“照相?” 俗话说吃人的嘴软,这样的问话通常也就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卡德拉洪拉着老婆转来转去摆POSE,拍了逆光拍顺光、拍了牧场背景换木屋背景再换牛羊背景,拍完老婆接着拍夫妻照,也是顺光逆光牧场木屋牛羊换着花样来…… 好不容易折腾完,我还惦记着屋子里的热茶,正准备收工往屋里钻,卡德拉洪把手指塞进嘴里打出个响亮的呼哨,一个少年应声从山坡上拍马冲出,黑马少年冲到近前,原来是卡德拉洪二世驾临,于是又是一番排列组合,拍了儿子拍母子,拍了马上拍马下,拍了逆光拍顺光…… 相机装进包之前我环顾四周,忍不住多问了一句:“您,家里还有其他人吗?”卡德拉洪摇摇头把我们迎进木屋。 按规矩进屋之前先洗手,炕桌上很快摆出奶茶、面饼、奶油,卡德拉洪手法熟练的切着熟羊肉。喝着醇香奶茶,嚼着香喷喷的羊肉,清炖羊肉是那样的鲜美,我忍不住说了一句:“都是迷路惹的祸啊!”老米砸吧着嘴连连点头。 山寨版挤奶工,性别优势很明显 天山牧场 不知不觉就在卡德拉洪家里磨蹭了一个多小时,在简单的催促下才不舍作别。 火辣的阳光从湛蓝天空洒落下来,潮湿的草地蒸腾起一团团雾气,紧贴着地面漂浮,像一丛丛白色的火焰在燃烧。 皑皑雪山环绕山谷,峰顶冰雪在阳光下烁烁生辉,绿草如茵铺满大地,牛羊散落在草甸上悠闲的踱步,溪流切开绿草地蜿蜒流淌,潺潺的流水声悦耳动听,天地间透出恬静安详的气息。眼前这一切与脑子里臆想了无数遍的天山牧场竟然分毫不差,一种遥远又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心神安宁,信步缓行,我听得见心脏在舒缓的跳动。 穿行在美丽的山谷,忍不住回头对老米感叹,这一段路大概就是天山牧场的精髓了吧。 灿烂的阳光把坏天气带来的阴郁一扫而光,有了阳光的眷顾,整个山谷焕发出熠熠神彩。阳光也有副作用,自从它出现以后,我们的队伍行走起来就慢的像蜗牛,我和老米走走停停,尽情释放摁下快门的快感。 现在回想起来,似乎从第二天开始,懒散悠游的种子就开始在队伍里萌芽,我和老米首先就已经在阳光、美景面前举手缴械,很默契的把拍照排在了第一位,那些出发前的徒步计划被有意无意的忽略掉。 这些变化很微妙,一门心思追求傻走的简单竟然没有及时感知,也就没有提出抗议,这也无意中助长了我们的歪风邪气。 可怕的是,这些行走中的变化,仅仅只是刚开始。 负重 溪流在山谷流淌,马道穿行溪畔,行走在阳光照耀的青草地,与昨天的雨雾待遇相比,今天简直就是进了天堂。 转过山弯,海拔3660米的包扎墩达坂跃入眼帘,雪山环绕,马道沿着山谷缓慢爬升,走过溪流上的木桥,坡度变陡,队伍开始渐渐拉长。 出发前队伍减少了一个人,负重的压力陡然增加,因为乌孙出山后无法采购的原因,穿越夏特的很多物品不得不全程背负。在乌鲁木齐,背包过秤的结果让我们有点发怵,老米和简单分别是66斤、50斤,背包重量都超过了体重的一半,出发前反复测算的控制重量被大大突破。 虽然每件超重物品都只超了一点点,但汇总起来就很可怕。食品主要由简单采购,按照清单检查时,每种食品的超重理由她都说的很充分——没有小包装、重量估计失误、某样东西特好吃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为某样东西配套必不可少、某样东西是我没考虑到她想到的必不可少……这些理由我统统都能接受,她的一口袋护肤品超计划我也能忍受,她的不锈钢大饭盒纯属多余我咬着牙也忍了,但当她掏出一双沉甸甸的精钢筷子时,直接让我崩溃了,伸手夺过来要扔掉,简单着急的阻拦,“别!这是我家最好的筷子,用很多年了。”后来,每当她掏出这沉甸甸的传家宝吃饭,都会把我给重新刺激一次。 清理半天的结果让我很郁闷,唯一减掉的就是我那把折叠大刀。 组队时对老米的许诺是负重不超过50斤,主要是担心报价太高把他给吓退,毕竟这是他的第一次负重徒步。把人拉进队伍后给他说了实话——不超过55斤,我心里明白这个重量还有不少水分,毕竟我们的公司刚刚组建,业绩压力太大容易把新员工给吓跑。 退出一名队员后报价顺势涨到60斤,通货膨胀的压力在那儿明摆着,所以这次涨价老米很理解。老米这人很重感情,虽然这个重量已经让他心里打鼓晚上睡不安稳,但作为多年老友,他显然不好意思到这个节骨眼上还拆我的吊桥。第一次负重就享受到这样良好的待遇,老米还没出门心里就已经是忐忑不安,在乌鲁木齐称重后更是显得心事重重。 不过两天走下来大伙儿很快从心理和生理上都适应了背负,负重已经不是什么负担。老米只是抱怨背负重量严重影响立片的拍摄操作,这一点我也深受其苦,重压下的右肩右臂频繁抬起,不仅稳定性差,背包带紧勒下还有点呼吸困难,没多久我和老米的右肩就红肿起来,抬手拍立片简直就是煎熬。 心有不甘的扎营 马道在乱石陡坡上延伸,第一次负重爬山老米需要适应节奏,渐渐的落在了后面。 走到下午六点,天气陡变,乌云翻滚着从包扎墩达坂上压下来,天空飘起了雪花,很快雪花变成黄豆大的雹粒噼里啪啦洒下来。 今天的计划是翻过包扎墩达坂扎营,这一路上挥霍了太多时间,按我们的进度估计,爬上达坂正好是天黑时分,下山还需要一两个小时。望着乌云翻滚的达坂,在恶劣的天气里走夜路还是让我有些惴惴不安,不过这么早就停下扎营心里更是不甘,呆望着垭口犹豫不定,回头与追上来的老米商量。 老米毫不犹豫的说安全第一,正好山湾里有个空置的木屋,我顺水推舟安排在木屋里卸包扎营。 这么早就安营扎寨,仍然是老米很高兴,简单很不甘心。在干燥的木屋里烧水做饭,老米满怀憧憬的询问,“我们是不是每天都能住在这样的木屋里?” 午夜,天气好转,如水月光铺满山谷,亮如白昼。 康复治疗 胃病和失眠一直折磨老米多年,体质每况愈下。08年我计划穿越巴丹吉林沙漠,寻伴无果的情况下就开始撺掇老米把他的处男行贡献出来,我的想法一开始就把他给吓着了,头摇的像拨浪鼓。也难怪,从没徒步过,一走就是十多天,而且还是进沙漠,想起来都是灾难,老米死活不从。 无奈之下我借着酒劲就开始给他下猛药,“老米呀,一个男人,这辈子总得做出一两件自己觉得不可能的事情来,当你老了以后可以翻出来在儿子面前炫耀。”这贴药药性太猛,把老米刺激的半宿没睡着,大清早就毅然决然的告诉我,“豁出去了!” 老米壮着胆子到巴丹吉林沙漠里走了11天,顶着狂风暴雨烈日的行走,每天喝着盐碱水,饱一顿饥一顿吃着含沙量很高的饭菜,睡在风吹雨打的帐篷里,老米惊喜地发现困扰多年的胃病和失眠症竟然不治而愈,看到老米从沙漠里回来变得睡觉倍儿香、吃饭倍儿棒、身体倍儿壮、精神头倍儿足,米嫂很是满意。 身体变好后老米消停了两年没再动弹,于是那些老毛病又开始跳出来作怪,身体状况越来越让米嫂感到担心。 今年的天山穿越寻伴依然很困难,无奈中再次打上了老米的主意,在我的反复撺掇和米嫂的坚决支持下,老米终于下定决心再来一次康复治疗。 疗效很神奇,简直就是立竿见影,从走路的第一天开始,老米就变得能吃能睡,晚上躺进睡袋不到半分钟就开始打鼾,失眠症的影子都找不到一点,反倒弄得我在他的鼾声干扰下开始失眠。 旅程还没过半,再次尝到甜头的老米就已经下定决心——以后每年巩固一次疗效。 监护人 温暖的阳光洒进山谷,天气大晴,老米在笔记本上如此记录——第三天,10点30分出发,我们的队伍越来越拖沓。 的确如此,我们的队伍以每天延迟半个小时拔营的速度迅速堕落下去,直到第六天出发时,一看时间竟然已经是中午12点,这才让我们开始悚然警觉。 爬上山坳,宽广的乱石山谷尽头就是包扎墩达坂,达坂上积雪不多,琼库什台村牧民比划的雪深及大腿显然是在吓唬人。 我们没走马道,朝着垭口方向,从谷底径直往上切,草坡爬上去就进入乱石堆,石缝里不时散落着北山羊那硕大的羊角,简单在乱石上轻盈的快速挪动,老米对这样的走法有些不适应,每一步都踩得很稳,渐渐落到后面。 第一天就约定老米收队,负责对简单的保护,如果是平路和下坡路,他的保护做得非常到位,老米做事很是认真严谨,严格贯彻人盯人的对位防守策略,总是寸步不离的把简单跟得很紧,这样严密的保护显得有点矫枉过正,看起来老米似乎不是在担心路痴驴走丢,而是在防止路痴驴一不留神就插翅飞走。 一旦开始爬山老米的保护就变得失控,简单每逢爬山必定会兴奋起来,而且是山势越陡越高兴,海拔越高越兴奋,步子迈得飞快,总是把监护人甩到后面很远,如果是冲垭口,那简直就是出笼的小鸟,不管不顾一个劲往前冲。 对这种一门心思傻走的路痴型特质人群,脱离监护是很危险的举动,于是给她约法三章,爬山时,收队的监护人可以甩,开路的监护人不能超,简单答应的很憋屈,却很守纪律,不越雷池一步。 心理学原理告诉我们,人的思维定势一旦形成,往往就像一个无形的囚笼把自己罩起来,简单就是个典型例子,后来,偶尔因拍照时需要道具让她走到我前面去,她犹豫着看过来的眼神,分明是在怀疑我的提议会不会是个陷阱。 包扎墩达坂 昨天路上来往的牧民还是络绎不绝,到今天却一下子全没了影,空旷的山谷里只有我们仨在孤单的行走。 直到走上达坂下的之字形陡坡,马道上才开始出现积雪和薄冰,马道很好走,严格按照走五十步驻步喘五口气的节奏走路,上升的很快。 快到垭口,横切过一段平路,前方就是垭口,垭口岩石上赫然站着一只黑狗,看到我冒头就作势欲扑狂吠起来,垭口上竟然有劫道的狗?难道新疆的狗都这么霸道?如此牛狗!我对它不由得肃然起敬。 朝着霸占垭口的牛狗就冲了过去,还没等我举起登山杖,黑狗就忙不迭转身奔逃,待我爬上垭口,它已经变成了一个小黑点。 垭口寒风刺骨,放眼望去,碧空如洗,广阔山谷一览无遗,湛蓝的天幕下峰峦叠嶂,雪山屹立连绵不绝,阳光照射在达坂冰川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我们顶着寒风呆了大半个小时开始下山。在山下又遇到落荒而逃的黑狗,当它消除敌意后,抵近拍照留念 马队的邀请 沿着溪流连下两个陡坡,走进了宽阔草场,草场尽头散落着两座木屋,远远的看到山腰木屋处走出一只马队,很快来到近前。 三男一女一婴五马一声不哼横挡在面前,审视的眼神上下打量,那只收买路钱的黑狗和他们站在一起,有了后台肯定就有底气,黑狗呲牙咧嘴的盯着我。 一声不哼是因为不会说汉话,冷漠是深山里牧民的天性使然,审视是对陌生人好奇。山里的牧民都显得很矜持,不会一见到你就热情起来,他们会仔细观察你的言行,直到决定接受你,不过,即便接受了你,他们看起来仍然很矜持,只能从眼角和嘴角的细微变化看出一点对你的好感来。 老米从后面赶上来把烟递过去,男人们脸上开始有了笑容,抱着孩子的女人开始叽里咕噜的问话。 语言不通,试探着模仿他们拿腔拿调的口气说了几声:“我们,去,科克苏河。”男人们对视一眼,有人点了点头,指了指山下科克苏河的方向,领头的大鼻子汉子拍了拍空马鞍,示意我们可以上马,回头向简单转达了马队的邀请,“不骑,走路更舒服!”简单使劲的摇着头。 马队沿着河谷溪流一溜小跑,在泥泞崎岖的马道上很快走远。午后煮茶休息,这是每天必不可少的内容,通常情况会耽搁一个小时多一点,这一路上的南瓜皮的确有点多三男一女一婴五马挡住去路,别说我不识数,有一匹被挡住了我们试图追着马队走,但两条小溪缠住我们的脚步,马队很快没影了([]
陈彦正
秦岭九日 你在我的来路与去路之间耸起 我便消遁 我便诞生 ————记 行程:4.2423时 徐州坐火车去西安4.25 西安 周至 厚畛子 老县城4.26 都督门 太白庙 灵官台 老庙子4.27 将军庙 万仙阵 跑马梁 大爷海4.28 拔仙台 二爷海 三爷海 玉皇池 南天门 铁甲树周至腐败4.29 西安休整4.30 西安 眉县 太白县 黄柏塬 核桃坪5.1 核桃坪穿越至老县城 腐败5.2 老县城返回核桃坪 二郎坝 华阳古镇 洋县 西安5.3 西安腐败 回徐州 论坛里大把的攻略 不再赘述 D1 呕像了不是哥的错 自古男人与美女的惺惺相惜,离不开美酒,所谓 “酒是色媒人” 。 酒是个好东西,增美人天色,壮英雄虎胆。贵妃醉酒醉出个 “三千宠爱在一身”,卓文君当垆卖酒卖出个千古佳话;曹孟德把酒临江,横槊赋诗,破荆州,下江陵,逞一世之枭雄;李太白斗酒诗百篇,“天子呼来不上船”,何等快活畅意! 男儿本自重横行,无酒不乐!无酒不欢! 列车还没驶离徐州,无极便从90升的大包里掏出了一瓶芝华士。 拧亮营地灯,在上铺旅客诧异的眼神中拿出各种家什。 精细的玻璃茶盏盛满了这种芬芳馥郁的液体,鼻翼翕动,柠檬朗姆酒和可乐调和出的小小的泡沫带着狡黠噼噼啪啪泛开,只一刻,便牵动了侠骨柔肠。 ECHO倒了一杯纯的,她说,我喜欢喝纯的。 是的,酒如人生,喜欢饮纯酒的女孩必定喜欢人性简单纯粹的狂烈与奔放,只是人生太复杂,醇烈爽则爽矣,有了足够的历练才可以坦然承受。 给上铺的旅客道了打搅和歉意,我们细细碎碎的说起有趣的过往。 哪些山留下过脚印,哪座峰留下过遗憾,哪个男孩在ECHO抽筋时替她背包喂水成为了她的“奶爸”,哪一个难点恐高的无极抱石裹足得名“顾抱抱”…… 熏然的夜风带着田野的气息钻进车厢连接处的缝隙不时从我们身边掠过,不知不觉一瓶酒已经见底。 ECHO忽然直起身子,我想吐! 据说治愈一个女人失恋的良药是另一个男人,以此类推,治愈美女醉酒的方子当然是再喝上几口美酒。 无极扶着ECHO盥洗室进进出出,ECHO说,没事,我只是胃浅。言下之意这瓶芝华士只是浅浅的在她胃里打了个酒底,真是年轻无极限。 我开始在列车上找啤酒,无奈月黑风高,抢钱的列车大盗熬不过我们也打烊了,郑州站还有近两个小时车程,估计熬不到那个时候酒老爷就会催着我们去找周公。 我背包里还有一瓶龙舌兰,是留着太白山享用的,我可不准备暴殄天物。 一不小心,我沦为ECHO此行的第一个呕像。 一夜无话,三秦大地在铁轨下延伸。 时光就像奔驰的列车,是个无情的机器,碾过帝阙的巍峨,碾过后宫的奢靡,碾过封疆裂土的荣耀,碾过草莽英雄的头颅和绝代佳人的娇躯。 正是那曲《山坡羊》: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意踌躇。 伤心秦汉经行处, 宫阙万间都做了土。 …… 惟余莽苍秦岭,笑看沧桑,展开一条绵亘的中华龙脊。 西安,背包下车,直捣大姐夫高太尉在省体育场朱雀网球中心的据点。 闭关西安数月苦练龟息大法的太尉带着灿烂的笑容接客,亲爱的哥哥,我可想死你了! 灼灼的目光却射向我身后的ECHO。 泡茶,新下的西湖龙井,色绿香郁味甘形却不美,一如太尉本人。 男人的相知,尤其是成年男人,很省事,呼朋引类,直奔酒桌。 ——吃啥? ——水盆就行。 ——那我多没面子,吃点好的! 拗不过太尉进了饭店的包厢,很丰盛,吃着北方的馆子炒的不算地道南方菜,感念太尉亡我之心不死之余,越来越想念去年那个傍晚路边可以看见美女过往的水盆。 成打的汉斯干啤一瓶一瓶被消灭,ECHO和太尉甚是投机,频频眉目传情交杯换盏,我忙于包厢卫生间穿梭往来折腾我的肾结石。 酒酣情浓,天南海北的嵌着手机键盘打电话,木木、懒猫、笑脸、云起、小样、泊远、醉翁大哥逐个骚扰一遍。 席间太尉联系好了车辆,踉踉跄跄回到太尉办公室,晕晕乎乎的打包,把鱼儿买给太尉的15包小米煎饼一股脑全塞进几个人的包里,结果太白穿越下来还剩10包没有吃完,杯具! 又发现调酒的柠檬没买,加之吃碗水盆羊肉泡的念想挥之不去,我又下去吃了一大碗羊肉泡,买了两个香瓜和俩柠檬,车已经到了。 真是低估了汉斯啤酒的脾气,六七瓶已经让我睡了一路。 清醒时已经又换了一辆小面包车,在开往厚畛子的路上。口干舌燥,用拳头砸开香瓜狼吞虎咽,太尉甚至不知道我买了香瓜。看着身旁的无极流露出欣羡之色,顺手分给他一小半。 还是焦渴难耐,想念冰凉软滑的雪糕,狂喊雪糕雪糕。 挨到厚畛子的商店,一口气消灭了五只,又狂饮了半瓶尖叫,方才止渴。 舒舒服服的和ECHO太尉调侃,暮色渐沉,山路颠簸起伏,通往老县城的好几处路面没在溪水下面。 太尉数次下车,几处看见塌方,司机小心翼翼的绕行。 ECHO急喊停车,下车半天不见回来,朦朦胧胧看见娇小的身躯起起伏伏,派太尉去侦查,见太尉伸出巨灵掌轻拍丫头的后背。 呕像了,不是哥的错! 晚9点到了老县城边缘的接待站。 EHCO很诧异农家的烤饼居然用的是电饼铛,香香脆脆的煞是诱人。喝不动酒了,就拿杂粮稀饭撒气,美美的喝了几大碗。一盘木耳鸡蛋,一盘香椿,一盘蒜苗腊肉,一盘野菜,山村野蔬,倒也齿颊生香,补充个神完气足。 薄薄的雾气弥漫上来,掩不住秦岭大梁上点点的星光,稍微有些寒意。农家的老奶奶邀我们去火炕旁烤火,搬几个条凳围着山墙坐下,给火堆里添几根柴,见老奶奶拿着铜烟袋锅,我便奉献出我带的手卷烟丝,刺啦燃上,一锅烟拉近了距离。 ECHO摇头晃脑一遍一遍学着太尉的陕西话,美——滴——很,美——滴——很!全得念去声。 睡前无极的这身速干衣裤赢得了满堂彩,活脱脱一个登山版超人! ECHO几乎笑岔了气。 讨论了一下睡觉的座次问,再研究一下谁的脚最臭谁的呼噜最响。安全起见,三个男人呈品字型把ECHO围在了中央。 ECHO打电话回家报平安,太尉面授机宜,别说有一群狼,就说只有一只狼……D2 因为你的眼 不要 再编织美丽的哀愁 不要 再寻找牵强的借口 因为你的眼 哦 因为你的眼 早已说明 早已说明 ……([]
吴淑芳
前言 从西藏回来已经是第六天了,每晚我静静地守在电脑前,阿里的美景一遍遍从我脑海闪过,我确信自己无法敲出来一个字,我不是作家,不知道该如何来描述这西藏大北线。资料认真查过,相关美文仔细看过,都迥异于我对西藏的理解,该怎样去描述······? 一闭上眼,就仿佛置身于大北线上那种无法形容的辽阔,无法名状的孤寂,那种大美······他们溶进我的血液里,我象喝了酒一样-----醉了! 就像当年一夜之间爱上户外一样,没有什么理由,爱上西藏,是在走过大北线之后,同样也没什么理由,我想那应该是一种心灵的呼唤吧!我属于盲从一族,只有在“从”了之后,才慢慢品出一点点的味道,回味他的香醇。 大北线的路上,我经常受到龙老大的教导,不知天文,不熟地理,中国地图上除了知道山西的图形像个蚕蛹不会搞错外,其他省份一概迷茫的一塌糊涂。每每龙老大给我恶补地理知识的时候就像老道的厨子报菜名一样如数家珍:这是什么什么川,那是什么什么河,终了,我还是一头雾水,他就会恨铁不成钢地戳着我的笨脑壳叹息:你呀你~~!学那点东西,全还给老师了!我也恨不得把龙老大脑子里那些个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脑组织抠出来塞进自己的笨脑壳里。我想,我脑子里总不会都是浆糊吧! 几天前,我到过天堂,这一点,我是肯定的······ 7月23日,进藏前综合症 一晚上似睡非睡。530,地球人全在睡觉,我却摸到卫生间里刷完牙,又爬回床上,女儿睡的正酣,丝毫不觉。600,又爬起来,洗脸,再把出行用的东西照单查一遍,确定没有遗漏,回到床上躺着,刚闭上眼,又想起一件事,再溜下床,到阳台上把家里所有的花挨个浇了一遍,这才折回卧室躺倒,一抬眼,老公倚在房门口,满脸疑惑的看着我:你这一大早跟只耗子一样窜来窜去,还让不让别人睡了?不就是去个西藏麽,至于吗?!我懒得和他辩解,翻个身,睁着眼睛,思考着我的西藏之行,毫无睡意。 一上午的时间,我把背包里的东西翻腾了一十八遍,弄得满客厅都是,反反复复问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的老公,这个东东用不用带,那个东东能不能派上用场?他有一声没一声,毫无诚意地随意哼着。问也是白问!我恨得牙根痒痒,哪天非休了你不可!1100老公出门买了几袋饺子,正要下锅,我问他啥牌子的,他说是“滚蛋”牌的,吃完滚蛋!我笑喷!滚蛋牌的?明明是“思念”牌的吗! 吃完饺子,时间还早,说好了中午120火车站集合,这时间咋就和停住了一样呢?我在一秒一秒的数着,不过,一想到马上就可以肆意享受十五天的自由生活,我就禁不住心花怒放!好不容易挨到110,开拔!我迫不及待的上包,老公说,快走吧!快走吧!你再不走,我就神经了!! 到了车站,卸下我和我的大背包,老公便迫不及待的毫无留恋的快乐的扬长而去!去享受他十几天没我存在的自由生活-----撂下一句:彻底给点自由,没什么事别打电话啊,贵巴巴的! -------我崩溃! 尽管我的背包减了又减,还是大的惊人,一看到堆在火车站前亲亲儿的兄弟姐妹们,我就知足了,他们都是重装备双包!还长枪短炮挂了满肩。专员来相送,提了个二十斤重的大西瓜,让我们路上解渴,真是万分感谢! 龙老大,上校,大夫,智老师(游侠百合),呆宝宝,郭队,采风,还有送行的阿呆,我,不丁姗姗来迟,屁股后面还跟着送行的胖子,一个都不能少!全到齐了。 呆呆送宝宝,胖子送不丁,送的人儿脸上也见不到一点点恋恋不舍,反而挂着急不可待的笑容,天哪!又是两个重获自由的家伙! 候车室,由于激动过度,在龙老大的英明决定下亲自指挥失误,一干人马还没出太原就侯错了车,差点上了相反方向的车次。下午220太原到北京的D2010次动车开始检票,最怕出门把我丢了,紧紧跟上前面两头驴,跟着跟着,不对呀!咋嘴里叽里咕噜冒出来的是英语呀!抬眼一看,跟错了,是两头美国背包驴!一回头,龙老大和亲亲儿的兄弟姐妹都泰然自若地坐在原地没动窝呢!我这是怎么了?出师不利呀!我觉得还是肾上腺素惹得祸。 在家,愁坏了老公 侯车室里,愁坏了龙老大 动车上,愁坏了不丁! “换坐位!换坐位!上校咱俩换换坐儿行不行?越野反了!还没到西藏就高反了”不丁恳切的求着前排的上校,上校笑笑没搭理她,龙队悠悠的看看腕上的海拔表“现在海拔是-80,是低反。 我兴奋的笑神经不可名状发挥着巨大作用,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毫不着调的话,折磨着自己,也折磨着身边每一个人哭笑不得。下午四点多,我终于安静下来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一睁眼,北京到了。 二丫接站,把我们幸福了个稀里哗啦,嘻嘻!有人给拎包,有人给安排饭饭,此时大夫和智老师像两只蜗牛背着重重的壳赶来汇合,一个目的,为了蹭饭呗!嗯,不错丫!丫不错!-----我们很受用哦,一点也不内疚,我们已经习惯了劫富济贫,习惯了,二丫也习惯被黑色会的老老小小打劫,这是一件很幸福的事业呦。北京西旁不远处的李先生牛肉面吃了个舒坦,吃完幸福坐着聊,店家捧出好茶泡上,喝着!坐等晚上九点,拥别可爱的丫!------坐上火车去拉萨! 北京到拉萨,九张硬卧,三上,三中,三下。不在同一车厢,经过近一个小时的折腾换铺,最终才尘埃落定,六人换到了同一包厢,布丁,郭队,上校在隔过去的包箱。一行九人,我最瘦小,这可是吃了天大的亏!大夫一上车不由分说把我扔上了三楼,还有年龄最小不占优势的不丁,宝宝。我撅着嘴抗议,无效!没想到,在这个无比狭小的空间,我一下就被囚禁了三天•;•R26;226;•R26; 兴奋了一整天,当晚,在对面三层铺上呆宝宝悉悉索索的鼓捣声中我睡着了,半夜又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车停了,已经习惯了列车晃荡荡的摇着睡,真是郁闷!低头问老大,说到了河北高邑了,不管它,接着睡。7月24日,无可奈何的铁路线 大早醒来,窗外一瞄,吓了一跳!硕大的站牌赫然写着----河北高邑,敢情这火车自打停了一步没挪!!问大夫,我们泥石流了!我们还没出河北。车厢里很闷,我的心也很闷•;••̶6;••一整天的时间,走走停停,外面风景很烂,懒得去看。吃饭,睡觉,憋的厉害了就像猴子一样荡下一楼走走,车厢里挪到哪都是挨肩擦背的人。到了晚上,车又哼哼唧唧停在宝鸡,跑去问列车员,是山洪冲垮了铁路桥,正在抢修,这一停就是十几个小时。在滞留的共一十八个小时里,人类绝对不会像低智商的猴子那样上窜下跳,而是自得其乐,扎堆闲聊,打扑克,听教授级的人物讲人生,讲社会学,串门听邻家母女讲成长的故事,反正人们是一刻也没有浪费时间,我们的车厢里也聊的不亦乐乎,爆笑声不断!而且座位特别紧张,你不刻意占座位,就只有把在门口听的份了。7月25日福祸相依,大美就在眼前 龙老大总是戳我的脑门儿时有原因的,说我对山西那块蚕蛹比较熟悉,我还真有点惭愧,准确点说,我是一个方向感差到极点的人,曾经好几次在家门口方圆一公里之内迷路过N回,有一次还电话叫了救援,后被传为笑谈。其实,火车是穿过什么省什么市,什么地区,到达我知道的地名,我是真的一概不知。 上午850,火车到达天水,离兰州不远了,窗外的景色瑞丽悦目起来,渐渐呈现出藏区前的高原地貌,人们纷纷去取相机,大夫从行李架上取了相机下来,踩了下面布丁的脚趾,大夫没道歉,还文绉绉的告诉布丁,你的脚太大了,我帮你修理成三寸金莲。简直没天理了!布丁气的哇哇大叫,让智老师管管她丈夫。 火车两旁大片大片金黄的油菜花,大片大片浪漫紫的薰衣草,大片大片绿色的麦田,大片大片湛蓝的天空,星星点点的马群,偶而红顶白墙的矮屋,在眼前闪过,远处海天一色的青海湖上白白的云朵,形成美丽无比的调色板,激起车厢里这群光影美景的痴迷者一声声惊呼,还有那光线!阳光透过纯净的空气,穿过白云的缝隙流泻在这明快的土地上,影一片,晴一片,景色十分旖旎!随着火车的行进,聚集的内地村落渐渐地消失,到处是散居的红房顶和帐篷,金黄和绿色多起来,牦牛多起来,经幡多起来,第一次亲眼看到经幡,我们和西藏的距离在逐渐缩短,西藏的气息越来越浓,我眼里竟有一点点湿润!别人在忙着咔咔嚓嚓的记录美景,我却望着车窗外发呆。火车上拍的麦田 7月26日 淡定,淡定 早上六点,到达安多,望望窗外,叫起其他人,一下全惊呆了,云和山巅正在瞬息万变着,人们大呼小叫的抢着自己的单反,长焦,广角,一阵骚乱,我们这节车厢全沸腾了,惊得我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人们从我身旁挤来撞去,宝宝,智老师,采风,大夫,老大撞得我站不住脚,我只有迅速攀上三楼躲起来,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群疯子!两个钟头后我才溜下来,一低头看见智老师一只脚趿拉着一只宝宝的拖鞋,另一只光着脚。再看宝宝的脚上,更可笑!一只脚上穿着我的凉鞋,另一只穿的是自己的凉鞋,我左脚上穿的是智老师的另一只拖鞋,右脚根本就找不到鞋穿!哎!全疯了!此时,已到达西藏那曲地区,海拔达到了4500米以上,晚点使我们错过了可可西里,确意外捕捉到了那曲藏北草原大美的晨光和念钦唐古拉雪山,格拉丹东雪峰那雄美身姿!这群疯子一边没命的按着快门儿,老大兴奋的喋喋不休,采风和智老师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淡定!淡定!我真是佩服。我们的这个包厢简直乱得没办法下脚了,布丁和郭队不是过来瞅瞅,然后蹙着眉头抛下一句:这包厢里的女人都是邋遢婆姨!天哪,碍我什么事?!车厢里其余旅客此时正在和高原反应坐着殊死的斗争,我们的人,哈哈!没事••8226;226;••如梦如幻 初见拉萨 7月26日 初见拉萨,神秘的情人 经轮每转一圈,就离天堂更近一些,车轮每转一圈,就离拉萨更近一些。在这趟西藏旅游专列运行多年首次晚点达十八个小时之后,我们终于在26日中午1245分踏上了拉萨的土地,揭开了他她神秘的面纱。 走出拉萨车站,天气很好,真正呼吸到了西藏第一口清新稀薄的空气,有点甜甜的,怪怪的,该是酥油的味道,这里离太阳很近,应该还有太阳的味道! 像我们这样的背包客在拉萨人看来不足为奇,拉萨现在是个以旅游为主的城市,各地的游客都在这个季节涌向这里,包括户外爱好者和摄影爱好者,就像后来阿里大北线上的司机小李说的那样,西藏是多数人的梦想,少数人的天堂。站在这块土地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看到人间天堂,除了机遇,运气之外,你还需要用你纯净的心灵去打开天堂之门,他才会给你丰厚的回馈! 来藏之前,西藏这个地方对我而言只是个神秘的名词,我向往,但似乎遥不可及,此时此刻,我却幸福的站在了这里,有点云里雾里,感谢大夫和此次相伴出行的兄弟姐妹,大家的坚持才有了我坚定地假期,没有大家的推波助澜,我此刻应该还囚在我的办公室里凭空向往。 在火车站留了影,九个人分到三辆出租直奔市区,此次的义务领队大夫在半个月前已经联系好住处----暮野青年旅社,这是拉萨唯一坐落在拉萨八廓古城核心保护区内的青年旅舍,也就是8264驴友大本营,价格便宜,这是个藏式四合院,房顶挂满了风马旗,这里没有星级服务,但他可以为你提供自已动手,丰衣足食的设施,如自己洗洗衣服,做做饭,自己亲手在人家白白的墙上涂涂鸦,让每一位来到拉萨的驴友有一个可以释放自己的第三空间。几百面来自全国各地户外俱乐部赠送的旗,上面满了一个个主人好朋友们的名字,每一位来到这里的驴友都可以找到自己熟悉的志、熟悉的名字,倍感亲切,暖到心里的阳光、五颜六色的风马旗、满院飘香的菜香和酒香……暮野驴舍是主人喜力独具匠心的杰作, 一个用理想堆积的精神家园;一个绝对理想主义者的家、驴友的家…… 进门一楼拐角处,我看到了山西霞客行户外俱乐部的会旗,出身霞客行户外的我们,倍感亲切。 十一张床的“珠峰大本营”温馨干净的大屋,承揽了我们一路的疲惫, 褪去一身的尘埃,在舒适中小憩一会儿。中午就在暮野顶层的天台餐厅解决了午饭,敞开式的布局,简单、粗放、民族化的装饰,让人心情放松。布丁点的随意,饭菜非常可口,秀色可餐的是居然抬眼看到不远处巍峨伫立的布达拉,这是一种幸福,还是一种感动? 下午休整,不做具体安排,原则:尽量少活动,多睡,预防高反。一连坐了三天的火车,都疲惫了,大家不约而同的选择了睡午觉。出门三天了,我都没上过厕所,不知道是不是属于高反范畴,趁大家睡的香,我溜出驴友之家,到街上逛逛,顺便买药。高反,没有想象中那么严重吗,我轻轻松松逛了江苏路,找到一家药店买了药,返回暮野,整个家园都静悄悄的,我到一楼服务吧拿了一只字笔,在二楼楼梯拐弯处,信手涂鸦了一番,回屋睡觉! 晚上,仍足不出户解决了晚饭,喝着啤酒,遥看着神秘的布达拉,那种惬意!原本打算和传说中的布达拉又一次非常正式的会见,却没想到在这里和他不期而遇。暮野餐厅遥望布达拉晒晒装备 7月27日 走近布达拉 暮野提供免费早餐,馒头、咸菜、稀饭。义务财务总监(还未正式任命)布丁今天犒赏三军,特嘱咐大厨给每人加一份煎蛋,她自己却吃了人家三个馒头、四碗稀饭、五碟咸菜、外加一听拉丁鱼罐头、一个煎蛋!愁得人家暮野餐厅的小伙只掉眼泪,咋跟人家店主喜力交待呀! 9:30兵分两路,曾经来过拉萨到过布宫的龙队、上校、郭队去参观西藏博物馆,大夫,智老师、布丁、采风、宝宝、还有我六个人去参观布宫。 布达拉一直存在着,从小到大一直听说着,却没怎么做过功课。没有理性的认识,只有感性的理解,我是个靠感觉大于靠理性分析事物的人,绝大多数的时候,我的感性判断非常靠谱。身边的人经常说我是先知,也就是先感再知,等我触摸到他,领悟到他的神韵,我想我会更深的理解布达拉。在这里,我不想对这座宏大建筑的历史沿革、建筑特色、宗教渊源,文化遗产做过多的描述,那大多是网上功课的摘录袭抄,而是以我的感觉为主线,做一次情感随想。 遥看过布达拉,如今站在他的面前,仰望这座存在了一千三百年多年的“白色宫殿”,我还是感到无比震撼和由衷的惊叹!人在他面前显得如此渺小,他不仅神秘,他还有种巍然气势使你对他顶礼膜拜,宗教的信仰在这里非常浓郁,这座依山而建的建筑是公元7世纪松赞干布为迎娶文成公主而兴建的规模宏大的宫堡,他到底具有怎样的魔力,诱使人们如此着迷? 入口处十分严格的安全检查之后。我们拾级而上,还没等我抬眼望个全貌,只听见“噗通---哐!”的一声,布丁首先一个扎扎实实的响头磕了下去,不是吧!这可不是五台山,这可是藏传佛教,再说了,这头不是这个磕法!布丁揉着自己的膝盖满脸委屈:奶奶的!摔死我了,看来前世是造孽了,一进门就让我磕这麽大一个头,我的相机!!!旁的游客认真的说:磕的好!磕的好!磕了就解了。没想到武功高强的不丁也有失蹄儿的时候,哈哈! 我们是经过特批的一群人,省了提前一天的预约,进门特殊的顺利,不跟团,当然也没有导游,送我们的人告诉我们只能混导游了.这儿的导游不像内地,白听讲解会不高兴,会想方设法的甩你,还是这儿的导游明理,一个人也是讲,十个人也是讲,不多我们几只耳朵!再说了,在布宫这麽人多地窄的地方,你防的过来麽?!挑长的一明快、顺眼的导游小伙儿,混!还不错,普通话过关,没口音,而且有问必答,只是有点给不上步伐,这里对他们带团导游有考核(天哪,这地方也有考核这个字眼,这让我想起单位的指考核,郁闷!)----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将团带出布宫,否则取消下次带团进宫的资格。我们这群没组织的闲散人等,只能多混几任导游了。进入白宫,视线一下变得昏暗,酥油的味道浓烈到窒息,仿佛进了不见天日的迷宫,宫外阳光明媚,光和热气被西域特有的牦牛毛制成的挂帘隔开,人很多,中国游客,外国游客,藏人。我被这第三种人深深感动着,他们着传统藏装,神情专注,头脑里装着不可亵渎的神灵,虔诚而忘我。他们携儿带女,大多千里迢迢远道徒步而来,手里捧着纯纯的酥油,向他们心中至高无上的神灵奉上自己执着的信仰,这种虔诚的气氛相互感染着,没有民族之分,没有国界之分!布宫又通过建筑艺术体积的无限夸张和极度渲染,布局的强烈对比和互相陪衬,尽情表现了佛法神威,告诫人们,惟有超脱尘世,皈依佛门,才是通向天国的境地。不同角度看布宫 进入殿堂,南壁玻璃罩内的那枚代表权势的神秘手印让我印象颇深,据史料记载:1682年五世达赖喇嘛圆寂后,摄政第巴•桑结嘉措为了让工程顺利进行,将五世达赖喇嘛圆寂的消息秘不发丧长达13年之久。因此,公元1693年布宫重建工程结束后,落成纪念碑只得以无字碑的形式出现。而今天人们到布宫朝拜、参观,大多会从这块地处红山脚下的无字碑开始他们游历的步伐。还有至今未设灵塔的六世达赖喇嘛:红宫主体为达赖喇嘛的灵塔殿和佛殿。一世至四世达赖喇嘛的灵塔分别安放在日喀则和拉萨,五世至十三世达赖喇嘛等八位的灵塔则全部安放在布达拉宫的红宫里。布达拉宫里唯一保留有六世达赖喇嘛遗迹的地方,是他曾经的寝宫——德丹吉殿。缘何如此,据称是这位被誉为“情歌圣手”的活佛其时争议颇多。 六世达赖喇嘛14岁时入主布达拉宫,传闻他始终未能忘情于世俗生活,并以亲身感受创作了大量诗歌。相传八阔街的玛吉阿米,就是他当年与情人幽会的地方。康熙三十二年,仓央嘉措殃及于西藏的政教斗争,被清廷废除,解送北上,传说道经今青海湖时,夜中遁去,不知所终。 当然,我不用费心布宫的历史由来,但这座用金子和珍宝筑成的宫殿确实让我惊诧不已。布宫,宫宇叠砌,迂回曲折,与山体有机地融合,昭示周而复始的规律,这是布达拉宫给人最为直接的感受。 从布宫出来,沐浴着炽烈的阳光,身上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仿佛将所有的罪孽在神灵面前涤荡一清,混混沌沌的进去,清清爽爽的出来,烦恼统统的不见,心轻松到可以放飞!绕着宫墙汇入街上的人流,藏人,汉人,宗教派人士,无神论者,,车水马龙在这片圣土上依旧川流不息着,我不禁心生慨叹:人如蝼蚁,却是万物之灵,改造着这个世界,也筑造着心灵的家园。到底是人创造了神,还是神创造了人?答案无从知晓。僧侣 偶是越野偶们的首领----龙老大我们的上校,是真的上校哦!这是武功高强的布丁 驱车到西郊和第二小分队汇合,在罗布林卡附近的一家川菜馆解决了午饭,下午接着逛历代达赖喇嘛的夏宫---罗布林卡公园,不过60元的门票价格不菲,这是一座宫廷式园林,绿树成荫,是历来传统藏戏及民间歌舞表演的重要场所。进园不久,就发现这是个很好的去处,环境幽静,绿树成荫,氧气充足,青青的草地诱惑着酒足饭饱的我们小憩一番,没等龙老大的号令,就卧倒了一片。这个美丽的季节,美丽的地方,不仅仅吸引着外地人,本地藏人也会携朋招友来此踏青,草地上摆上香醇的青稞酒及各种美食,就着糌粑,喝着上好的酥油茶。相互高声说一句:“扎西德勒”!如有客人到访,家庭的主妇就会端出清香可口的酥油茶,恭恭敬敬地捧到客人面前。客人不能轻意拒绝,至少要喝上三碗,喝得越多,就会被认为懂得礼貌。龙队和上校就是这个时候过去讨了人家三杯青稞酒,喝完美滋滋的砸吧着嘴坐在草地上回味! 做驴的时候,什么苦都能吃,等做回猪了,想着法儿的享受!偌大个园林,没走了多少路,没进了几座园中寺院,就想着地儿歇了,索性尽情享受一番,园中觅一清净茶社,来几壶价格便宜又味道纯正的藏式酥油茶和甜茶,坐在树下的阴凉地儿美美地品着,布丁幸福的感慨:不要太幸福呦!老大幸福地总结:喝了酥油茶,从此山不再高,路不再遥远!-----真是幸福的一天。 由于高反,食欲下降,我决定晚饭免了,早点休息,却被布丁不由分说赶上了天台,并亲自给调了一碗香喷喷的汤面,意外地勾起了我的食欲,干掉了满满一大碗! 这里的时间和内地相差近两个小时,布达拉的夜景十分壮观,晚9:30----10:30布宫整个灯火通明,在夜空的映衬下批上了一层神密的外衣,魅力十足。这群疯狂的人们,体力超乎想象,九点多,在内地已经快洗洗睡了,龙老大居然带着一支队伍,全副武装,长枪短炮,如同一群夜行军,要夜探布达拉。房间里留下了头痛的上校,胸闷的大夫,感冒的采风,浑身没劲的越野。十一点多,迷迷乎乎听见部队回来了,一个个脸上没有眉飞色舞,全都面无表情,象霜打了的茄子,我起身问:被抓了?布丁:非!老大今儿是打上鸡血了,把我们楞生生从布达拉给遛回来了,腿筋都抽了三回!我窃喜,倒头接着睡…… 大夫花絮(1)到拉萨的第一天,因大家混住一间房,大夫有点心猿意马,不肯入睡,第二天就高反 了,第二天晚上,借此契机,要求换床到美眉布丁旁边那张床上睡。 布丁:你吃了豹子胆了!? 大夫:我没吃豹子胆,但我吃了安定了! 布丁:那我就放心了!看你也是有贼心没贼胆! 大夫碍于智老师在场不好吭气,自言自语:贼要睡了!老大有没有鸡血,给我打点。 老大朝我嚷嚷:护士!咱还有鸡血吗?给大夫打点! 我嚷:别开玩笑了,睡吧!!! 大家从被窝里笑醒,上校一跃而起:我们没开玩笑!我们说正经的呢!还有没有鸡血,给我也来点!!! 全体笑喷…….全体卧倒!喝着酥油茶,幸福的像花儿一样! 7月28日 继续在暮野休整,规定早5点起床,睁眼就8点了,今天游览大昭寺,说实话,大昭寺的香火很盛,人多到拥挤,还要排队,如果在平时,我不会去凑这个热闹,但这是西藏的大昭寺,不去不合适,只有硬着头皮一头扎进如海的善男信女当中,扎进那片烟雾缭绕的酥油味里,拜了神灵,观了佛面,敬献了格桑花,速速出寺,再逗留半个时辰,准晕在里面。 大昭寺在藏人眼里,是神圣的庙宇,他们会倾其所有,尽一生的积蓄用来拜谒,不管千里迢迢,还是山穷水恶,钱用尽了,一路乞讨而来,路人大多乐善好施,助其成业,也求己福。所以信徒众多,衣衫褴褛,手摇转经筒,磕着长头,梭巴仁波切开释:“转动经纶,使一切有情(不只是人,也包括昆虫等)均不会堕落三恶趣,他们会获得天人身,或往生净土。 这就是他们信仰的世界,我对藏传佛教没有研究,不懂但很尊重,有信仰应该是件好事。布施远道而来同样也是远道而来 宗教的力量 宗教的力量宗教的力量这里超人如云,沉贴的最高纪录,刚发了贴几秒钟不到,沉到下一版了,郁闷!{5_151} 下午,自由活动,龙队去丹杰林路上的户外店购置了气罐,为明天的阿里之行----大北线做准备。我陪采风逛街购物,来西藏之前她理了个红军发型,戴上她那顶帽子,有人说她像地质工珠峰是必然的,我觉得我这辈子登珠峰是不可能了,能够亲眼看到珠峰我也觉的是一件可望不可及的事情,后天居然要去珠峰,住在大本营,我是真真儿的有点懵。虔诚的藏人在转寺大昭寺前合个影路过的哥哥姐姐们,请顶顶贴,否则好文美图大家都看不到喽! 7月29日 魂牵梦绕的阿里----我们来了 约好八点启程,利利索索打好包,等到太阳晒到屁股了,司机小李才开着他那辆18号丰田4500出现在我们面前,一个高大、憨厚、热情的甘肃小伙儿,还有另一位司机小朱和他的16号丰田4500姗姗来迟,接上我们出发。 一辆车四个坐儿,两辆车八个人,偏偏就多我一个,小李说,坐后面吧,查的紧。这样我被塞进了后面行李堆儿,似乎这种情况就是为我专门准备的。最可气的是坐在前面的大夫和布丁总是象看猴子一样回过头来看我,后备厢是和前面相通的,靠窗多了一个竖的座位,在上校的帮助下摞在后面的徒步大背包规整的还可以,出了市区几下颠波我就被埋在了行李堆里,咂得我眼冒金星!更可气的是后门不能开,要想放风还得光着脚提着鞋从后座上爬出来,非常辛苦!就像上车没买票的待遇! 快到羊湖(羊卓雍错)的时候,苦难终于结束了,我被获释坐到了副驾旁边的加坐上,视野无比开阔。 沿着拉贡公路往机场方向走,过一条隧道,道路出现分岔,一条是通往机场的,另一条是通往日喀则的,去江孜要走去机场的路,我们4500盘绕在山间,弯路比较多,但路况还好。过了甘多拉山口就可以看到美丽的羊卓雍错了,只见蓝天下群山环抱着碧蓝的湖水,远处天边矗立着雪山,静如处子的羊湖让我们惊叹不已,后来得知羊卓雍错和玛旁雍错、纳木错同为西藏三大圣湖。我们的司机也特别配合,他会寻找合适的拍摄角度为我们停车,狂热的拍摄人尽情挥洒热情。公路沿着湖畔到卡浪子,这时候,天暗下来,我们的车一会儿冲进雨里,一会儿冲进阳光里,很有意思,司机说,这就是所谓的“十里不同天”都是头顶上的那片云彩在翻云覆雨。冲出那片有意思的云彩约两个多小时后,壮观的卡诺拉冰川就呈现在眼前了。我的一生中虽没经历过大富大贵,却经历了如此大美,我认为这也是老天赐予的一份意外收获。 相传,羊湖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变成的。由于湖水的深浅不同和光照的变化,湖水从里到外颜色逐层变幻,据说,如果俯首凝视羊湖,就能在水中看到自己的前生和来世,传说归传说,我相信每个人都不会愿意真的去探索自己的前世来生,活着的美好在于明天的不可预测,未知才使生活变的有意义,今天活着就能看到明天要做什麽,生命会在哪个季节消逝,那将是一件多么可怕、生不如死的事情啊。 看着美丽的羊湖,上校立刻表示有裸游的迫切需要,特别想让羊湖这个美丽的仙女拥抱一下他嫩滑的身体,他渴望一头扎进湖里,出来就返老还童变成一妙龄少女或英俊少男,上校说话的态度一本正经,口气十分的恳切,应该能够感动上苍。 此时此刻卡诺拉冰川就矗立在我们眼前,长长的冰舌由山间而下,冰川下五彩的经幡随风飒飒作响,闭上眼,感受着拂面而过的高原之风,我感到自己的心境无限的扩展开来,空旷而辽远……. 下午七点,路过宗山古堡,是电影《红河谷》的外景拍摄地,当时没反应过来,所以印象不是十分深刻,拍了几张照片匆匆而去。过了江孜县,已是西藏的黄昏时刻,一片大光从山边投射下来,光线不强不弱,落在公路两边的青稞田里,山暗田明,远暗近明,正是我们想要的大光!我们跳下车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钻进田边抢拍,十分钟的时间,大光移走,相信大家都有了几张大作,就连用松下LX2拍的这几张大片都非常满意! 日喀则距离拉萨250公里,海拔3800米,比拉萨略高,是臧南的重镇,日喀则臧语称“喜葛次”意为“如意庄园”是西藏第二大城市和宗教中心,称后臧地区。这一带气候温和,日照充足,是西藏的粮仓。今晚就住在日喀则,司机帮我们联系了一家经济、干净的小店----金兰卓玛住吧,名字很有意思,里面的设施也别有风味,一进门就能看到舒服的秋千藤椅和摇椅,让你一解疲劳,我们就住在后院的二楼,放了行李,集合吃饭。西藏有名的怪现象:四川的饭馆,河南的出租。真是不假,就是没有山西的东东! 饭吃的舒服又热闹,布丁这个大总管还算不错!跑里跑外,像李连英一样辛苦,凑合用吧!饭桌上就“人工呼吸”方面诸多问展开激烈讨论,我有点饿,没听清楚由来,不细述了,好象是以布丁为人工呼吸的模特,鼓励大家勤于练习户外急救知识,要知详情请致电布丁同志为你细细道来! 卡诺拉冰川 光影大片 翻云覆雨 风起云涌([]
方家瑜
台湾行,用这句歌词作,一来是因为对这首歌太过熟悉,二来因为选择了冬季去台湾,而实际上我去台湾的真实动议是想去那里寻找中华文明及传统文化。去台湾的想法已经有了好几年了,自从台湾对大陆开放旅游之后,我就想着去那里看看,但一直想着啥时候放开了自由行再过去,但一等再等,台湾一直没有对徐州开放,实在是有点等不及了,于是,2015年2月4日,我终于登上了飞往宝岛的航班。 上午1010,徐州观音机场直达台北桃园机场的中华航空CI550航班准时起飞。 飞机航行在万米高空中,而我的心此刻已飞向了那个因一道海峡而相隔了60年、至今仍使用着繁体字的宝岛。 这么多年旅行,我最不喜欢乘坐的就是飞机,这种点对点的到达方式,在空中时的感觉实在是不好,所以,每次乘坐飞机,我都会要求坐在窗前,为的就是还能看看窗外那天空与云层的变幻,排解一下旅途的无趣。 尽管此时已心系台湾,但毕竟还是要有两个半小时的航程才能到达,心急也没用,那就静下心来好好欣赏舷窗外的风景吧。 去到海边观海,坐在飞机上观云。这云海和大海很有相似之处呢。 这云海翻滚的景象与海浪翻腾不是很像吗? 椅背显示屏上的导航图明确出了此次航行的路线 飞机飞临台北上空,天气阴沉沉、雾蒙蒙,正是应了那首歌《冬季到台北来看雨》,台北,我们来了! 整个航程2个半小时,1240,中华航空CI550航班准点在台北桃园机场平安降落。 台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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